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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不完全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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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透的水晶器皿裏,是一片幽藍的海。

le Mar——黑魔法,逆生死,肉白骨,這片幽藍的海就是它的藥引。納吉尼細細端詳著,覺得很稀奇,又有些不安:【Voldy,我成功了吧?】

Voldemort回憶著當初他看過的古籍上的描寫:【應該就是它了。】說著爬上了碗的邊緣開始喝。

納吉尼擔心地註視著Voldemort的情況。看著好像沒什麽影響,Voldemort漸漸喝完了藥水,正當納吉尼松了一口氣時,她看著那條墨綠蛇搖搖晃晃好像喝醉了一樣倒了下去,蛇頭上冒出一縷幽魂般的煙霧。

【Voldy!】

納吉尼擔心得心都吊了起來,卻看著那縷煙霧越升越高並且逐漸化成人形。

黑玉般的頭發,象牙白的肌膚,大不列顛式的英俊,可是原來深邃的黑眸已經沈澱為了嗜血的紅。多麽熟悉的相貌……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當Lord Voldemort還叫做湯姆?裏德爾的時候,當他還沒有被一次意外毀了容顏的時候。

某些久舊的回憶從記憶深處浮現,納吉尼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來想要觸碰到面前的Lord Voldemort,手卻直接穿過了煙霧!

這不是實體。

靈魂顯示出來的只會是那人最真實的模樣。納吉尼想起來了。望著空中有著英俊相貌的男巫,納吉尼卻在意另外一件事情:她的手,徑直穿過了靈魂體,看著像是穿過了他本人。

這種毫無所感好像只是穿過了空氣一樣的感覺……納吉尼咬著下唇抽回了手。她不想再看到這種好像她的手直接穿過了Voldemort的身體一樣的情形了。

Lord Voldemort一直沒有做任何動作,只是一雙猩紅雙眸定定地註視著納吉尼,眸底隔了一層霧,都是化不去的憂傷。

Lord Voldemort伸出手去觸摸納吉尼的臉頰。或者說,只是看起來像觸摸,靈魂永遠觸摸不到實體。

Lord Voldemort的靈魂凝望著納吉尼,眼底似乎有千言萬語。

Voldy,你有什麽想對我說嗎?

那個多年前的Lord Voldemort模樣的靈魂卻始終沒有開口,往後退了一步,然後身影逐漸變化 慢慢地凝聚成一個醜陋的嬰兒,雖然弱小,卻不似剛才虛無的靈魂一樣,而是真真正正的實體。

納吉尼趕緊抓起一邊的巫師袍做了繈褓裹住了那個醜陋的“嬰兒”,將他輕輕地抱了起來。

納吉尼沒抱過小孩子,除了那次在波特祖宅抱過哈利·波特以外,可那次她哪管那個小鬼被抱得舒不舒服!反正最後都是給她滅了的......這次納吉尼很小心翼翼地照顧著Lord Voldemort的感覺。

Lord Voldemort當然不會說納吉尼抱得他怎麽樣,可是從他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納吉尼還是可以看出他真實的感受是如何。

當納吉尼調整姿勢直接托起了嬰兒的頭,放入肘窩處,雙手托著他的身體的時候,納吉尼知道這個姿勢懷裏的嬰兒最為舒服。於是納吉尼就不動了,保持著這個姿勢,然後打量著懷裏的嬰兒。

懷裏的嬰兒看起來有點像擁有纖細雙臂的人類小孩,可是沒有頭發,身上仿佛長著鱗片很粗糙,皮色暗暗的,紅紅的,嬰兒身上最引人註目的救世他那雙閃閃發光的紅眼睛,只消看上一眼就讓人心悸。此時這雙紅眼睛正凝視著納吉尼,眼底的神色好像隔了一層霧一樣讓人看不清楚,然後Lord Voldemort閉上了眼睛,有些疲憊地開口:【納吉尼,我餓了。】

【啊?好,很快。】納吉尼有些慌忙地應著,再度輕手輕腳地把嬰兒放下,走出房門去找彼得,【我很快回來,Voldy。】

納吉尼沒說假話。她很快就端著一個托盤回來了。托盤上是炸魚薯條和熱牛奶。金黃的炸魚薯條,剛從油鍋裏撈上來,看上去讓人很有食欲。

納吉尼回到書房時,Lord Voldemort仍然躺在沙發上——以他現在的弱小的身體,他根本做不到自己移動。納吉尼把托盤放在了茶幾上。她將被子裏的牛奶倒在了碗裏,然後抱起嬰兒版的Lord Voldemort用勺子小口下口地餵他牛奶。

吃了一半,Lord Voldemort就避開了遞過來的勺子,皺著眉頭說:【我飽了。】

納吉尼點點頭,放下Lord Voldemort,然後自己就著剩下的牛奶吃完了炸魚薯條。

等Lord Voldemort看著納吉尼將最後一塊炸魚薯條塞進嘴裏時,他問道:【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內,魔法界怎麽樣?】

納吉尼整理了一下思緒,決定從最重要的事情開始講起:【哈利·波特死了。】

【哦?你殺的?】Lord Voldemort來了興致。

【嗯,我咬死的。——我對哈利·波特用了攝魂取念。我發現他母親莉莉··波特好像用了什麽獻祭類的魔法,保護她的兒子不受傷害。】納吉尼冷笑了一聲,【任何一個魔法都有漏洞。所以,我想了想認為要是不是魔法攻擊那個保護魔咒就不能起作用了吧,然後我試了一下——要是他中了蛇毒會怎樣?】

Lord Voldemort眼睛裏流露出一絲讚許:【幹得不錯。】

納吉尼眼睛亮亮的,看起來像是某只被主人表揚過的寵物。突然納吉尼想到了某些事情,猶豫了一下,決定告訴Voldemort關於斯內普的背叛:【Voldy,我在波特祖宅看到了斯內普和鳳凰社的人。】

Lord Voldemort頓了頓,冷笑道:【背叛?】

【嗯,】納吉尼點點頭,【我看到他抱著莉莉·波特的屍體在哭。他對那個泥巴種的感情比我們想的還要深——】

【不——】Lord Voldemort打斷了她的話,【未必是感情有多深,只是求之不得。】

納吉尼深思了一會兒,點頭:【你說的對。】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也許以前他還有忘卻莉莉·波特的可能,可是當他抱住莉莉·波特的屍體時,這一生一世,他再也不可能從那個泥巴種帶給他的曾經的溫暖和最後的因他而死中走出。但是這時候討論斯內普的感情問題已經毫無意義了,得知的就是他的背叛,那就夠了。

所以,Lord Voldemort接著問了:【食死徒呢?那群墻頭草選擇了什麽?】其實不用問,他也能知道 ,證據確鑿的食死徒肯定已被關進阿茨卡班;而剩下那些立場不穩的食死徒,在他倒臺後一定會說著自己是被奪魂咒控制的無辜者然後對著敵人搖尾乞憐。

【並沒有,Voldt。】納吉尼堅定地搖了搖頭,【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糟。那天晚上,我用黑魔印記召集了部分食死徒——作為你的婚期,我可以做到這一點,你知道的——我告訴了他們某些“真實”......】

Lord Voldemort莊園二樓的書房裏,納吉尼無比認真地註視著沙發上那個看起來醜陋而弱小的“嬰兒”,將自己與他分離的兩年內幹過的事情娓娓道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回食死徒是冤枉的,他們被納吉尼騙了。但是看原著,呵呵,我就不說什麽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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